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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橋算卦靈的地方滄州算命桃花(算卦哪裡比較靈驗)

算命 風水命理 03-11

關於滄州的民間傳說和名人故事

滄海桑田”用以形容滄州再合適但是瞭。因為地處九河末梢,古往今來,“蕭條”、“荒城”、“孤城”等字眼頻繁出此刻眾多關於滄州的詩作中。這座城市註定是荒涼的、悲哀的。京杭大運河之於滄州,在給滄州帶來災難的並 且,也付與瞭滄州一線繁華生機。在災難與繁華中,滄州生產和弘揚瞭一種別樣的財富—武術精神。這種財富也是滄州人獨一無二的。

河人共東望 日向積濤生

在滄州吳橋縣城南有一古堤,歲久河涸,但堤址猶在。周圍村莊之名字皆以此堤為名,如“堤口崔傢”、“堤南宋傢”、“桃花嶺”、“堤頭姚傢”、“堤南趙傢”。明朝萬歷吏部尚書楊巍在《桃花嶺詩序》中如此刻畫這一河堤:“土嶺高可丈餘。餘昔赴關陜,此嶺延袤至魏境之南始盡,秦漢以來障九河者。”這便是滄州境界的古黃河堤。

遠古時,古黃河至冀州分佈為九河。九河者,乃徒駭、太史、馬頰、覆釜、胡蘇、簡、絮、鉤盤、鬲津之河也。下至滄州,更合同為一大河,名為逆河。王莽時,將漢的渤海郡,即今滄州更名為迎河郡。王莽好復古,他的改名有著歷史根據,古文中“迎”“逆”二字互通。逆河流經滄州,並在滄州地界入渤海。據《尚書R26;禹貢》、《漢書R26;地理志》記錄載入推定,古黃河在滄州有兩個入海口。一個在今黃驊市東部,一個在黃驊與無棣縣分界的月河口一帶。

因為氣候幹旱,加上農業對土地的過度利用,至元代時,遠古的黃河故道已成瞭千裡良田。元代蒙古詩人薩都剌登臨此堤時,感觸來講:“迢迢古河堤,隱隱若城勢。古來黃河流,而今作耕地。都邑變通津,滄海化為塵。堤長燕麥秀,不見築堤人。”此詩不但是河堤滄桑變化的寫照,更是滄州城丵市的歷史變遷。

滄州,因瀕臨渤海而得名。始建於北魏孝明帝熙平二年(517),割瀛、冀二州之地建滄州,蓋取滄海之意。對於滄州來講,滄海變桑田歷經萬年才演變成現實,而在同樣一片土地上,桑田變滄海卻幾乎是在瞬間完成的。這其中,京杭大運河是造成滄州“桑田變滄海”的主要因素。歷朝歷代,因為管理不當,加上黃河的不斷侵襲,運河成為滄州水患的始作俑者之一。

西漢以前,今河北平原上主要河流如黃河、滹沱河、河、河、治水等皆為獨流入海的,諸水漸次交匯。至東漢建安十一年(206)曹操開鑿瞭一條自滹沱河入弧河的平虜渠(即今京杭大運河自青縣北至靜海獨流鎮一段)後,河北平原上主要河流都會流天津入海,海河水系遂告形成(譚其驤:《海河水系的形成與發展》,《長水集續編》,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隋大業四年(608),隋煬帝征發河北諸郡男女百餘萬人,在曹操舊渠的基礎上,開挖瞭永濟渠,引沁水南達於黃河,北通涿郡,與江南運河、通濟渠等構成瞭縱貫南北2500餘公裡的大運河。滄州段運河那個時候稱為禦河或衛河,成為海河水系的一部分。人工開鑿的運河造成瞭眾河匯流天津的局面,這也給海河流域的排澇問題造成嚴重後果。當六至九月的夏秋的多雨季節,每遇漳河、滹沱河、衛河同時漲水,整個河北平原幾乎都要遭受水災。

京杭大運河縱穿滄州達220公裡,滄州成為京杭大運河流經裡程最長的城丵市,更是運河造成最大危害的城丵市。每遇漲水之時,運河成為河水暴虐發泄的重要渠道。因為運河“水大渠狹,更不開瀉,眾流壅塞”(北齊R26;魏收撰《魏書》卷56《崔楷傳》),河道往往決堤。宋代河北地區的禦河曾被黃河北流所襲奪,長達五六十年之久,導致禦河屢浚屢淤。元代禦河在滄州一帶,“水面高於平地”,以致“水無所泄,浸民廬及熟田數萬頃”(明R26;宋濂《元史》卷64《河渠志一R26;禦河》)。到嘉靖年間,河道遭淤塞,南北諸水,“流經千裡,始達直沽。每遇大雨時行,百川灌河,其勢沖決散漫,蕩析田廬,漂沒糧運”(清R26;傅澤洪撰《行水金鑒》卷114引《明世宗實錄》嘉靖十四年七月癸未)。漫天的洪水如發瘋的野獸撲向滄州大地,所有的樹木,所有的莊傢、所有的房子都浸泡於海水中,滄州剎那間成瞭一片荒涼之地。於慎行在雨中路過滄州時,如此寫道,“廣川城北倚扁舟,寒色蕭蕭對驛樓。過雨菰蘆驚午夢,乘波鳧鷺激中流。長天積水千帆暮,斜日林五月秋。指點津亭問前路,居人為說古瀛洲。”

“古瀛洲”即在如今的滄州境內,滄州人紀曉嵐在《灤陽消夏錄》中記到:“餘傢距海,僅百裡,故河間古謂之瀛洲。地勢趨東以而高,故海岸陡,潮不能出,水亦不能入,九河都在河間,而大禹導河,不直使入海,引北行數百裡,自碣石乃入”。地勢較低的地理環境使洪水更加肆虐無忌,素有“九河下梢,鬲津最南,徒駭為北”之稱的滄州由此被清代欽定為“泛區”,其實就是皇上親自劃定的水災區域。僧可無在《送呂郎中赴滄州》詞中描述瞭他看見的情景:“路遙經幾郡,地盡道孤城,拜廟千山綠,登樓遍海清。河人共東望,日向積濤生。”

每到洪水肆虐,滄州大地上沿渤海方圓百餘裡,均系蘆蕩荒灘,四處望去,剩下的隻有鹽堿灘,還有浸漫在洪水中搖擺的蘆葦和茅草,所以,滄州還有一別名—長蘆。

水災的連綿不斷造就瞭古時候滄州人特殊的民居風格和生活風俗:房屋依河坡而建,以平頂房居多,紡車多數都掛在樹上。洪水一來,人們和傢養的牛羊可以很快地爬到平頂房上去,掛在樹上的紡車同樣可以不被洪水沖走,減少瞭洪水帶來的經濟損失。楊翥在《長蘆道》詩中曰:“屋室鱗鱗傍水邊。”當年,紀曉嵐的高祖紀椒坡從應天府上元縣北遷時,中途曾遇見一個算卦的先生,告知他:你們走到牛上房、車上樹的地方就是安身立命之地瞭。當他們走到滄州時,看見牛上瞭河坡,也就輕而易舉地上瞭天花板,應瞭“牛上房”的寓言,而此處的農傢人丵通常都把紡車掛在樹上,紡車也是“車”,這不就是“車上樹”嗎?因此,紀曉嵐的高祖就在滄州安傢落戶瞭。

幾千年來,一個美麗的民間傳說支撐著滄州人與洪水的搏鬥,他們在所認知的world世界裡苦苦搜尋著破解水災的方式方法。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滄州是風景優美、土地肥沃的魚米之鄉。這裡,海碧天藍,氣候溫和,人們勤勞善良,日子過得非常美滿。就連飛禽、走獸也願意來這裡落落腳。

有一年秋天,水面上突然刮起一股黑風,卷著水浪,像虎叫狼嚎一樣咆哮著直撲滄州城,房倒屋塌瞭,滿窪的好莊稼也被洪水吞沒瞭。老百姓倉皇逃離,來不及逃離的紛紛被洪水卷走瞭。人們的哭聲、叫喊聲一片。原來是一條惡龍在興妖作怪。它看著滄州這地方好,就一心想獨吞這地方做它的龍宮。就在惡龍興妖作怪、殘害黎民百姓的時刻,人們猛地聽到一聲像山崩地裂相同的怒吼。隻見一頭紅黃色的雄獅,從海邊一躍而起。它像鷹抓兔子一樣,嗖的一聲沖向大海,直取惡龍。海面上頓時水柱沖天,狂風大作,龍騰獅躍。雄獅和惡龍從天黑一直廝殺到黎明,惡龍招架不住,掉頭就跑。它邊跑邊想:“我占不瞭這塊地方,亦稱這地方好不瞭。”因此,它一邊跑著一邊吐著又苦又咸的白沫。雄獅在後面緊追不放,一直到東海深處,逼著惡龍收回瞭淹沒滄州的海水,這才罷休。

惡龍跑瞭,海水退瞭,滄州一帶的老百姓才避開瞭一場更大的災難,又能安居樂業瞭。人們為瞭感謝替民除害的雄獅,就請一位叫李雲的打鐵名匠,帶領著九九八十一個手藝高超的徒弟,用瞭九九八十一噸鋼鐵,鑄造瞭九九八十一天,終於在當年雄獅躍起的地方,鑄成瞭這尊活靈活現非常雄偉的鐵獅子。那條惡龍固然沒死,但一聽到鐵獅子的吼聲就全身發軟,爪子發麻,人們一般把獅子看成是瑞獸,又把這尊鐵獅子叫做“鎮海吼”。

在滄州歷史上,“鎮海吼”確實吼過。滄人劉樹鑫遊賞舊州鐵獅記到:“時孟冬天寒,白草蕭蕭滿地,夕陽將落,北風吹入獅腹作吼聲。”(《古滄鐵獅記》)這應是殘破的獅腹所致使的。《萬歷野獲編》記那個時候傳說:“曾有盜叛伏其中,搜捕不獲,後知其故,鏟破其腹。”海嘯大潮常伴有狂風,而殘破的獅腹恰好是個自然的發聲器。

古代人們認為,“獸為坤象,坤為土,土生水。”鐵獸能鎮水災成為一種習俗。北周時期,即公元953年,滄州人鑄造瞭鐵獅。那個時候,犯人李雲上書周世宗,請求鑄造鐵獅子以鎮水災,周世宗應允,並帶頭捐款。李雲召集當地鑄鐵匠人數百人,在開元寺前動工。《滄州縣志》中記錄載入,“鐵獅,在舊州城開元寺前,高一丈七尺,長一丈六尺,背負巨盆,頭頂及項下各有‘獅子王’字樣。右項及牙邊都有‘大周廣順三年鑄’七字。左肋有‘山東李雲造’五字,腹內牙內字跡甚多,然漫滅不全,後有識者,謂之為金剛經文……相傳周世宗北征契丹,罰罪人鑄此,以鎮州城。”滄州人把這種希望寄托給瞭鐵獅,也付與瞭它不屈不撓的精神。清人李之崢在《鐵獅賦》中曰:“此獅飆生奮鬣,星若懸眸,排爪若鋸,牙利如鉤。即猙獰而蹀躞,乍奔突出而淹留,昂首西傾,吸波濤於廣淀;掉尾東掃,抗潮汐於蜃樓。”

滄州鐵獅子身高 3、8米,頭部高1、5米,通體高5、3米,長6、1米,身軀寬約3米,總重量約30噸,是全地球最大的鑄鐵獅,也是全地球最古老的鑄鐵獅。鐵獅子身軀朝南,獅首微向西南,昂首怒目,巨口大張,四肢叉開,闊步前進,栩栩如生,威武壯觀。鐵獅身披障泥,背負巨大蓮花盆,相傳是文殊菩薩佛像蓮座,圓盆底部直徑1米,上口直徑 2米,通高0。7米,可以拆卸下來。獅頭毛發呈波浪狀披垂至頸部,有些還作卷曲狀,其前胸及臀部還飾有束帶。

據研究,鐵獅的鑄造工藝非凡,是古代人們采用一種特殊的泥范明澆法鑄造而成。獅體內壁光滑,外面拼以長寬三四十厘米不等的范塊,逐層壘起、分層澆鑄;其獅頭和獅背上巨大無比的蓮座那麼是一次澆鑄成功。鑄造工藝之復雜精湛,在那個時候全地球是絕無僅有的。鐵獅成為滄州一國寶,滄州又稱獅城。《滄州志》卷一《疆域志R26;古跡》雲:“臥牛城,也叫作獅城。”(臥牛城是滄州舊城的別稱,由於其城池形狀頗似一頭臥牛。)

康熙元年(1662),鐵獅子被大風吹倒,摔掉瞭尾巴與下巴。康熙八年二月,15歲的康熙皇帝南巡至京南四百裡的滄州,擺駕觀看瞭神武的鐵獅。那個時候滄州詩人傅王燦記下瞭這次稀奇少有的臨幸:“下州獅子遠皇都,古色蒼蒼堪一娛;小物尚能老聖顧,民間愁苦自然無。”

乾隆五十五年(1790),也在二月,80歲的乾隆皇帝從東陵到西陵,再到泰山、孔廟兜瞭一大圈。大約四月上旬來到滄州。地方官員將康熙元年曾臨幸的鐵獅的故事講給瞭乾隆。一心以祖父為榜樣的乾隆帝果然顧不上旅途顛沛,也到舊城巡視。可是一向喜歡遇景題吟的他,卻沒有給滄州人留下值得榮光的禦筆。

清嘉慶八年三月,有怪風自東北而來,鐵獅倒地,口、腹、尾俱殘缺。直至光緒十九年,署州事宮昱遣污者扶起,以磚石補其殘,然已失原狀矣。當地人認為風過獅仆,是清朝政丵府走向沒落的代表象征。

1000多年的滄桑洗禮,現在的鐵獅已顯陳舊,銹跡斑斑,但它昂首挺胸、剛健有為的氣質沒變,從它的身上我們也讀到瞭滄州人專有的氣質—不屈不撓的拼搏精神。

泱泱乎表海之雄風

如同溫柔富貴的江南能產生美麗詩詞一樣,多難多災的滄州繁榮瞭尚武俠義的中華武術精神,京杭大運河將滄州的武術精神揚名立萬,滄州也因此成為京杭大運河岸邊的一顆燦爛明珠。這一明珠的培育卻歷經滄桑與艱難。這裡邊 的滋味也許隻有滄州人自己清楚。

古之滄州,素有“武術之鄉”的稱謂,據《漢書》記錄載入,渤海郡太守龔遂到任之後,有感於民風尚武,力勸民眾“賣刀買犢”,“賣劍買牛”。而這一告誡對於滄州民眾來講,完全是徒勞的,更是不實際的。源於地理環境和歷史文化背景下的尚武風氣不是兩三句勸勉之語就可以改變的。

相比於小橋流水人傢的江南來講,滄州的地理環境和人文環境並不太適宜人們安穩生活,貧瘠的土地和動蕩的社會景象使滄州人學會瞭怎樣生存,怎樣保護自己。

古時候滄州境內的河流並不比江南少,這裡沿渤海方圓百餘裡,均系湖泊蘆蕩,大概有十條河流途經滄州。不過同樣是水多,江南因為水源充沛,土地膏腴千裡,成為國之倉庾,“盡中國之賦不能當江南之半”。而水留給滄州除瞭災難還是災難。地處“九河下梢”的滄州土地因為多遭洪水浸泡,洪水退去後,所經之地多為荒灘鹽堿,貧瘠蒼涼,加上常年的水患,旱、澇、蟲災不時降臨。在這樣貧瘠的土地上,正常年景,很多人傢糠菜半年糧;重災之年,流浪乞討,賣兒鬻女者不鮮。民謠雲:“拋棄黃口兒,一乳恩情盡;但恨生不辰,莫怨爸媽忍。” 大片的鹽堿地、蒹葭連天的大草窪讓這裡多瞭幾分地老天荒的蒼涼,惡劣的地理環境無法生產出足供民眾活著的食糧,滄州人往往面臨活著的困境。

相比於局面安穩的中原來講,滄州曾是天之盡、地之涯的邊緣地界,成為遠離中心、很少受人關註的邊緣地方。這裡是犯人發配的地方,“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發配滄州使之名震南北,古代人們曰滄州“遠惡軍州”。這裡是叛將蔽身良所。因為地處偏僻荒涼之所,又因管轄較松,眾多叛將隱藏此地。跟隨明末闖王李自成的“闖刀王”宗師秦氏夫婦起義失敗後,就隱匿於滄州。明朝時,滄州就有“小梁山”之稱。罪犯、叛將的聚集使之成為生產匪盜的地方,加劇瞭滄州地面的混亂,這種混亂局面又增添瞭滄州人的生存艱難。

活著的艱難、生活的艱辛使滄州人在歷史體驗中認識到,當生存面臨絕境的時刻,常常身體強壯者才能渡一時之困,而體弱者常常難躲其難。於是,練武強身成為他們賴以生存護身的本質所需。

相比於安逸舒適的江南來講,北方除瞭自然災害外,更加的多的還是戰爭災難。滄州在歷代歷朝的戰爭中培育瞭崇武風氣。運河同樣是在戰爭背景下開鑿而成的。

早在春秋時,齊桓公二十二年(664)桓公援燕攻打山戎就發生於滄州一帶。戰國時,滄州地處燕趙邊境,更是戰爭發生的熱點,燕國曾聯合多國部隊攻打齊國,就是路經滄州攻打的。蘇秦合縱六國時,燕國成瞭列國合縱同盟的first of all發起國。秦國為攻擊燕國,離間燕趙,燕國在戰國後期與趙國結為世仇。兩國在滄州地界爭戰不休。頻繁戰事,民遭塗炭,民生維艱,燕趙兩國民眾在戰爭中知曉瞭須掌握攻防格鬥之技方能自救圖存。而燕、趙貴族也多收養行俠仗義之門客,以備不測。燕國義士荊軻堪稱慷慨俠義的典范。為挽救於燕國,入質秦國的燕太子姬丹收留刺客荊軻,準備刺殺秦王嬴政。過瞭一番準備,荊軻在公元前227年帶著秦國叛將樊於期的首級和夾裹淬毒匕丵首的督亢(今河北易縣、涿縣、固安一帶)地圖來到咸陽進獻嬴政。在獻圖時,圖窮而匕丵首見,荊軻刺秦王不中,被殺於秦庭。“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也成為慷慨悲壯的絕響。故歷史稱為“燕趙多慷慨俠義之士”。乾隆《滄州志》載:“滄邑俗勁武尚氣力,輕生死,自古以氣節著聞。”至宋朝,滄州大富大貴之傢尚存收留俠客的上古遺風。在《水滸傳》中的柴進為瞭搜羅俠客武士,專門於路旁小飯館向店小二留下關照,遇有流配的犯人,皆可免單或徑行其莊上,以資助之。

滄州段運河的形成更是與戰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三國時期,曹操與袁紹爭戰河北。曹操先在官渡大敗袁紹,又於建安七年進逼河北,袁紹病死,河北呈群龍無首之勢,諸子不睦,袁尚、袁譚互為攻伐,袁熙固守故安,後被曹操一一攻破。袁熙、袁尚投奔三郡烏丸。

烏丸(亦作烏桓)是生活在北方的遊牧民族,依照《三國志》裴註引王沈《魏志》的講法,烏丸是東胡的後裔,東胡在漢初被匈奴單於冒頓滅國,餘部的一支逃入鮮卑山,以山為號,稱為鮮卑,而另一部分族人逃入烏丸山,也以山為號,這就是烏丸。烏丸部落以幽、並兩州為主要聚居地,在北方分佈的范疇相當廣,佈列遼東屬國、遼西、右北平、漁陽、廣陽、上谷、代郡、雁門、太原、朔方諸郡界。 東漢末年,諸郡烏丸部首領各自稱王,位處東北的遼西、遼東、右北平三郡的烏丸部落形成同盟關系,故叫作三郡烏丸。三郡烏丸的首領遼西烏丸大王丘力居死後,由於兒子樓班尚小,由頗有武略的侄子蹋頓代立,總攝三王部。蹋頓在袁紹與公孫瓚交戰時主動遣使與袁紹和親,並幫助袁紹與公孫瓚作戰,作為回報,袁紹不僅與烏丸部諸王和親,還遣使詔拜烏丸三王為單於。史書記錄載入:三郡烏丸承天下亂,破幽州,略有漢民合十餘萬戶。袁紹皆立其酋豪為單於,以傢人子為己女,妻焉。 所以,袁尚、袁熙在窮途末路之時前去投奔,希望借助外族的力量殺回冀州。他們投奔至烏丸後,烏丸騎兵數次進入幽州腹地進行掠奪,騷擾曹操的北部邊境。

為瞭能徹底解決三郡烏丸之患,清剿袁氏殘餘,平定北方局勢,曹操決心北征三郡烏丸部。“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古時候戰爭取勝的重要策略,官渡之戰,曹操打敗袁紹,最主要的就是偷襲袁紹的糧草。為士兵、戰馬提供足夠的糧草,是曹操最為註重的。因此,在征戰三郡烏丸之前,曹操接受董昭的意見,征用百萬餘河北民眾開鑿瞭平虜、泉州兩條渠道以利交通。史書記錄載入:“公將征之,鑿渠,自呼沲入水,名平虜渠;又從河口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平虜渠其實就是京杭大運河滄州段的雛形,它完全是在戰爭背景下開鑿形成的。

可以說,滄州的地理環境和上古依存的文化氛圍培育瞭崇武學武的風氣,形成瞭眾多武術門派,也培育瞭滄州人的專有的精神氣質。各門派在傳承武術收徒時都制定瞭嚴厲的門規,強調徒者忠孝、崇德、重義,如滄州門派規定:“不忠不孝者不傳,心術不正者不傳。”這種收徒標準培育瞭滄州人行俠仗義、精忠報國的精神氣質。如乾隆《滄州志》載:“承平之世,傢給人足,趾高氣揚,泱泱乎表海之雄風。一旦有事,披肝膽,出死力,以捍衛鄉間,雖捐棄頂踵而不恤。”後來殘唐五代的戰亂,明朝靖難之役,滄州民眾多持械參戰。

鏢不喊滄州

至明清,京杭大運河的全線貫通成為促進滄州這一人文特色發揚光大的關鍵原因,滄州人從此有瞭施展本領的舞臺,它使滄州武術真真正正達到昌盛,滄州“武術之鄉”的稱號真真正正享譽大江南北。

明清相繼定都北京,運河漕運顯得相當重要。南糧北運,行程數千裡,安全是最大的問題。明朝時,設有負責漕運運輸安全的軍運組織——漕軍,並在沿河部分城鎮設立營所。而至清朝,這一組織撤銷。但各省地還是要運送皇糧賦稅,官員們深知責任重大,紛紛雇傭鏢局、幫會護航。鏢局是古時候武林高手專門經營的代人護送財物的一種機構。它不僅為朝廷或官府護送皇杠餉銀,也往往受雇於商旅。

至清朝,滄州及滄州境內的泊頭、莫州、河間、獻縣均為京杭大運河的交通要沖,成為京、津、冀、魯、豫商品流通必經之地或商品集散中心,亦為官商巨富走鏢的要道,這使滄州迎來瞭商業上的繁榮。打比方說那個時候顯現瞭“商傢林”地名。明永樂二年(1404)李、黃、王、郭、高、孫等姓由山西洪洞縣遷此地,因那個時候經商的人不少,故取“商傢如林”之意而得村名商傢林,後演化為商林。大批生意人會聚滄州,為滄州集市經濟的發展註入瞭活力。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時期還有很多回族生意人遷來,回族向以善於經商著稱,一些回族生意人、手工業者和從事騾馬運輸的人更為滄州—這個大運河上的重要城邑的商貿繁榮帶過來瞭生機,運河上多居回民的小鎮—泊頭,就是由於其商賈雲集、市面興盛,為水陸交通、船隻停泊的重要碼頭而得名的。

運河滄州段的漕糧及商業運輸業的繁榮大大刺激瞭滄州鏢行、裝運等行業的興旺。地處運河沿岸、具有崇武風尚的滄州人占據瞭得天獨厚的條件,其防身強體的武術成瞭他們重要的謀生手段。滄州人靠天吃飯的日子一去不復返。有一身武藝者紛紛入行當鏢師,或入幫會負責漕運。滄州人從小拜師學藝也漸漸成為風氣,“闖刀王”宗師秦氏夫婦隱蔽滄州就以教人武術為業。因為滄州人的武術本領高,加上滄州人的正直、剛烈,“鏢不喊滄州”,成為南北鏢行共同遵守之常規。

鏢行裡有一行規—“喊鏢號”,即鏢局每過一境,就要敲鑼吶喊、報喊地名、插旗招搖的,有“堂堂正正亮自己旗號”之義,更暗含威懾匪盜的意味。喊鏢號絕不能亂喊,該喊時喊,不該喊時不喊,如過省會城丵市或鏢行所在居住地時,一般不喊,鏢師也會下馬或下船步行一段,待過此個碼頭才可以重新登舟上馬。不過,這個江湖規矩到瞭滄州卻形成瞭一個不是規矩的規矩,即無論從哪兒來,往什麼地方去,途經滄州都要扯下旗號,不得喊鏢號,悄然而過,這樣才會一路無事。要不然,會被當地的同業認為有班門弄斧之嫌,喊鏢號者常常會惹上麻煩。

乾隆年間,一個鏢師押鏢船沿大運河過滄州,沿河看見兩岸綠樹叢蔭,煙村疏落,一時興起喊瞭幾聲鏢號。卻不曾想,這幾聲鏢號竟惹怒瞭河西白傢口的武術好漢李昆。李昆拳腳功夫極好,尤善彈弓,在兄弟排行老五,人稱“神彈子李五”。聽到鏢號聲,“神彈子李五”疾步追趕,待追近時,射出一粒鐵彈子把桅繩打斷,隻見船桅驟落,桅桿上的鏢旗也飄然而落。鏢師大吃一驚,知道遇到高手瞭。見李昆在岸邊向他招手,示意船靠岸,不等船靠岸,李昆已飛身跳上甲板。拱手對鏢師說,你既然敢在滄州喊鏢,想必身懷絕技,我李昆想討教兩招。鏢師也仗著藝高膽大,便與李昆較量起來。交手但是數招,李昆飛起一腳把鏢師踢落水中。等鏢師爬上船,揖手叩拜,發誓“鏢永不喊滄州”。這個可能就是“鏢不喊滄州”的由來。

滄州的武術名聲也通過大運河名揚大江南北。至清末,滄州顯現瞭津門大俠霍元甲、大刀王五等武術名傢,他們倡導武術、精忠報國,成為國人稱贊的民族英雄,他們高深的武術及優良的品格可謂是間接得利於運河。

停橈買滄酒 但說孫傢好

運河之於滄州,除瞭災難和災難培育出來的滄州武術外,還賜予瞭滄州清香甘洌的滄州酒。其酒在清朝康熙乾隆年間馳名海內,聲譽如同今日之茅臺,一罌可值四五金。

乾隆年間進士阮葵生,官至刑部右侍郎,最喜滄州酒,他對滄州酒的評價是“味始清洌”,每次由運河路過滄州,他都“至村中極意訪之,始購得一壺歸,飲之果佳。從此以後屢過其地,則皆飭仆往沽,無一如前味者矣。”(清R26;梁章鉅《浪跡續談》卷4“滄酒”條)

在《茶餘客話》中,阮葵生講述滄州酒的由來:明末有三個老人,在滄州城外運河邊的酒樓上飲酒,三人劇飲而醉,連賬都沒結就離開瞭。第2日,三老人繼續來飲酒,酒傢也沒問三人的身世,照常給他們端酒,三人又喝得酩酊大醉。臨走之時,他們把酒碗中的餘酒灑到樓窗外的運河裡,這一灑,頓時酒香撲鼻。用這段河水釀出的酒出奇地醇,出奇地香。

傳說歸傳說,可是他道出瞭一個事實,即滄州酒取水於運河。此說法獲得瞭紀曉嵐的證實。紀曉嵐,滄州人,其《閱微草堂筆記》中記錄載入的故事大部分發生在滄州一代。他平生不喝酒,不僅不飲,而且聞不得酒味。他曾在詩中說 “平生不飲如東坡,銜杯已覺朱顏佗。今日從君論酒味,何殊文士談兵戈”(《紀文達公遺集三十六亭詩R26;羅酒歌和宋蒙泉》)。但他特別推崇故鄉的滄州酒,在《灤陽續錄》之五中專門討論滄州酒。他指出,釀酒之水“取於衛河,而濁流不能夠為酒,必於南川樓下,如金山取江心泉法,以錫罌沈至河底,取其所湧之清泉,始有沖虛之致”。清乾隆《滄州志R26;物產》中也提到:“滄州,釀用黍米,曲用麥面,水的南邊川樓前者為上味。醇而洌,他郡即按法為之不及也。”

從南川樓下取水釀酒有著不同普通的儲存方法,更有它的奇特之處。紀曉嵐在《灤陽續錄》中描述得美妙絕倫,令人神往於此種奇特:此酒怕冷又怕熱,怕濕又怕幹,環境稍微變化,酒味就變瞭。必須把它放置於木架上,放置十年才是上品。假如把酒運到外地,不管是肩扛、車載或船運,隻要一晃動,酒就變味。把它靜放幾天之後,才能恢復原來的味道。飲酒裝壺時,要從酒壇裡用酒杓平平地舀,假如用酒杓攪拌,酒也失去原味,又須靜放幾天才能恢復。

此酒如此奇特,其釀造之法也必然奇特,並 不是滄州每一個酒傢皆能釀造出來,他必須是“舊傢世族,代相授受,始能得其水火之節候”(清R26;紀曉嵐《灤陽續錄》)。所以,阮葵生在喝遍滄州各酒樓釀的酒後,才下如此判斷:滄州隻有吳氏、劉氏、戴氏、孫氏諸傢釀造的好,其他都不盡佳。

這種酒到底佳在哪處?它又有如何的區別普通的味道和感覺呢?紀曉嵐在《灤陽續錄》給瞭我們真實的答丵案:喝此酒,即便大醉之後,斷然不會感到胃痛,更不會頭痛腦漲,隻是感覺四肢舒服,想大睡一場。“雖極醉,膈不作惡。次日醉,亦不病湧,但覺四肢暢適,怡然高臥而已。”假如是用衛河其他段河水釀的酒,情況就完全不一樣瞭。此亦為驗證真偽之酒的一種方法。

清乾隆《滄州志R26;物產》中曰:“(此酒)陳者更佳。” 阮葵生也一樣認為,滄州酒以釀藏十年者為佳。辨別酒的陳新成瞭喝滄酒人的必備之術。滄州酒的驗證之法極其奇特:在架上放瞭十年的酒,可以溫十次,味不變。溫十一次,味就變瞭。放瞭一年的酒,溫兩次味就變瞭,放瞭兩年的,也隻能溫三次,一點也不能假冒。即“凡庋二年者可再溫一次,十年者溫十次,十一次則味變矣。一年者再溫即變,二年者三溫即變,毫厘不能假借也”。(《灤陽續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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